Friday, December 22, 2006

波士顿印象



去波士顿的当天暴雨狂风,高速上奔驰的都是匆忙赶回家过Thanksgiving的人。不到两小时,车子就堵得动弹不得,瓢泼的大雨更是把人心撩拨得焦躁不安。而我则焦急不安,想找个卫生间,因为从早上八点出门,到中午十二点我们都没能停顿一下,现在更是不知何时才能蹭到高速出口。

比原定计划晚了两个多小时到达波士顿,差点没打电话找朋友来接,因为我们似乎转错了方向,完全不知道怎么绕了。大城市非比我们居住的穷乡僻壤,长期待在乡下,都傻了。 其后的几天,波士顿艳阳高照,倒也没辜负了我们。

最早听到波士顿这个城市,来源于中学英语课本里那篇关于泰坦尼克的故事,那位舍己救人的女孩子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别人,那艘船正是从波士顿起航的。后来的历史课本也讲到了很多关于波士顿的内容,最能令波士顿人自豪跟骄傲的当属那艘“五月花”号,正是这些最早的流亡清教徒迈出了一个新国家诞生的第一步,在此后引爆的独立战争又为美国的建国吹响了号角,波士顿身上打着美国独立发展不可磨灭的印记,相比之花花世界的纽约,波士顿好像一个成熟而敦厚的长者,他自身透出的阅历丝丝缕缕渗出的魅力含蓄而有力道,好比中国的北京与上海,上海再摩登,始终不能拥有北京的那股绵厚劲。

wikipedia上说,波士顿还有个别称叫做Beantown,豆豆城,盖因殖民地時期,波士顿这个地方,有一種著名的佳肴:糖漿(molasses)烤豆子。就是將豆子裹在糖漿裡,烤上几個小時。满城飘香的烤豆子,使得這個城市获得了豆豆城的昵称。听起来很可爱亲切的样子。

这次是应杨昆、惠凌夫妇相邀,他们的家就在波士顿著名的Cambridge区,紧邻Harvard跟MIT。Harvard Square里Harvard先生的神秘左脚已经被游人们摸得锃锃发亮,我想我应该默念她那句著名的校訓,Amicus Plato, Amicus Aristotle, sed Magis Amicus VERITAS.(“与柏拉图为友,与亚里士多德为友,更要与真理为友。”)然后仔细摸摸那脚,没准能借来学业好运呢,可惜很多人摸着就不肯走,让我没了机会,咱也不好意思上去跟人抢啊。还是回了Yale,找找校园里有没有什么神秘左手之类的雕像,一次摸个够。


MIT的垃圾大楼是早早就安排在行程计划中的。盖里的这个建筑,读书时就满心向往了,如今实物矗立眼前,还真有做梦的感觉。这个垃圾楼建得有声有色,关键一点是,从任何角度,任何方向去看,她都给你不一样的景观,你无法猜到下一个位置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形式。一个死的建筑就这样突然活了起来,而且给你出人意料的惊喜。尤其是走到某入口前,变幻的光影效果仿佛让你有置身舞台的荣耀感,小孩子兴奋地在这里欢呼,每个人的心都雀跃起来。




波士顿有一些I.M.Pei建筑事务所的作品,主设计师可能不是I.M.Pei本人,但走近John Hancock Tower,贝氏烙印显而易见,几张照片过后,突然对他的设计意图心领神会了。这座当年备受争议的“高塔”遭受过贝氏设计的Louvre Pyramid一样的命运,起初的漫骂与其后的称赞,可惜的是,以前对公众开放的60层自世贸倒塌后,出于安全原因而关闭。我们还看了贝氏几个其他作品,我倒是没想到老贝同学原来这么多产啊!

驱车围着查尔斯河转转,很舒畅的感觉,想象着深秋时节,满树红叶的新英格兰地区特有的景观,一定会把查尔斯河装点得犹如印象派的画布一样绚丽斑斓。

我们幸运地赶上了波士顿Duck Tour的末班车,在一个晴朗略带微寒的早上坐上了鸭子车,呱呱地驶向前方。一个披着黑风衣,穿着大短裤的司机,装扮成Superman的样子,领着我们进行了一次环城之旅。Duck车果然名不虚传,在水里比所有汽车都跑得快,最陆上比所有船只都行得快。Superman先生风趣幽默的解说让我们的旅行无比快乐起来。我看见政府大楼金色的穹顶,看见著名的shopping街,看见金融中心,看见古老的或是现代的建筑,看见很有年头的小餐馆长.........,看见人来人往,冬季里的波士顿。

一个城市因为有了水而有了灵性,因为有了人而有了灵魂。

(在此感谢杨昆、惠凌夫妇给我们带来的一个美好的感恩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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